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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辉律师:跨界而行 做独立思考的法律践行者

  2021-10-22 16:33:00

本期人物专访


李向辉

主要业务领域: 


合同法、公司法、建设工程等民商事等重大复杂、综合性争议解决;

经济和职务犯罪等刑事辩护业务;

企业重大风险防范及化解等非诉讼法律服务

 

社会任职: 


   第一届、第二届东城区律师大会代表,理事第十届、第十一届北京市律师大会代表第十届北京市律协青年律师工作委员会秘书长第十一届北京市律师协会宣传联络委员会副主任第十一届北京市律师协会法律风险与合规管理法律事务专业委员会主任北京市律协重大复杂疑难案例课题组刑事组成员全国律协青年领军人才训练营成员中国北海国际仲裁院/北海仲裁委员会仲裁员

和我们印象中的内蒙古汉子一样,李向辉律师有着英俊挺拔的身姿,铿锵有力的嗓音,只坐在那里,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强大气场,正如此刻坐在他对面的笔者所体会到的无形的压迫感。

访谈刚开始,他就向笔者抛出了一个“灵魂三问”,险些打破采访节奏,究竟谁才是被采访的对象,一时使人恍惚。原来,办案经验丰富的李向辉律师,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都喜欢化被动为主动。



作为一名律海沉浮多年的老将,李向辉律师一颗睿智的心映衬于硬朗的外表下。他勇于打破常规,迎接挑战,像一名侠客,仗剑天涯。律师之路,让这位北方男儿走出了一种波澜壮阔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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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跨界

从机关公务员到执业律师




“我们都是北漂,但咱们又有不同”,相对而坐的李律师吐露着自己对于“北漂”的认知:“现在的年轻人,出来闯荡拼搏已经是一种常态;但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更多的人更愿意守在父母身边,选择一份稳定的工作。相比而言,要追赶时代的步伐,可能就要舍弃些什么。” 二十几年前,理工科毕业的李向辉律师沿着上一辈人的道路,被分配到家乡市政府某局机关工作,每天过着循规蹈矩、两点一线的生活。  “但我不愿乏味地度过自己的一生”,他回忆,“工作几年后,我想明白一个事儿,在政府机关,如果没有外力和特别的机遇,最终的职业归属难免像局里的那些老科长们一样——辛勤工作无声,到点退休无悔。”

不甘平庸不安分的李向辉转而扎进了书的海洋。借助图书馆距离单位近的优势,他天天往图书馆跑。“读的闲书非常多,在那个互联网还很慢的时代,我通过读书了解人性、认知社会、观察世界。看得多了,读得透了,才了解原来观察事物可以有那么多视角,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 书,让李向辉拆掉思维的墙,擦亮了看待世界的眼睛,培养了独立思考的习惯。 命运之神的眷顾总是发生在不经意间。李向辉人生中的第一位贵人——一位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同学出现了,吃饭聊天之余,他不时讲述与法律相关的事情,并鼓励李向辉利用空余时间学习法律知识,参加首次司法考试。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让法律在李向辉的心底埋下了种子。“其实当时还未决定要选择律师职业,只是想要挑战自己,挑战法律专业。”不曾想,正是这样的好奇心、好胜心成为了一个年轻人走上法律之路的起点。 



跨专业、跨行业、毫无法学基础的李向辉在翻越司法考试这座大山的路上走得并不轻松,比起那些有老师指导的学生,完全自学的李向辉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那一段时间的学习使我对法律这门学科,产生了深层的了解。我不确定最终成效能否使我达到专业法学生的水平,但那时候的集中学习不仅让我通过了司法考试,更培养了我个性化的法律思维以及分析问题的方法。直到如今,遇到陌生知识,我还是会第一时间摸索用自己的方法研习、整理、快速吸收。虽然偶尔会走弯路,但效果显著。”
就这样,一个对未来无所期待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通过了首次国家司法考试,并毅然决然走上了一条充满挑战的律师执业之路。于是,这个时代少了一名默默无闻的机关工作人员,多了一位掷地有声的法律践行者。




业务跨界

善于复合型复杂争议解决




在李向辉律师的案头,恰好放着刚刚收到的几份仲裁裁决书,他指着这些裁决书告诉笔者:“这是今年一桩比较经典的案子,跨国度、跨领域、跨专业,事实错综繁杂,证据无序凌乱。但是,我喜欢处理这种“复合型”跨界的复杂争议。先后两批共计七个案子,对方分别从侵权和违约两种路径提出申请,但都被驳回了,这是刚收到的裁决!

 事件起因于2016年8月,马某等学员,与北京某通航公司签订了《委托培训合同》,约定马某出国学习培训,待经过培训且成绩合格后,马某将获得国际通用的飞行执照等系列资格。如马某回国就业,公司将协助安排马某完成中国民用航空局(CAAC)指定的换照训练课程及考试,并向马某推荐就业。 合同签订后,马某依约支付了学费,并出国学习培训。然而,7个月后,该国移民局以所在航校并非指定学习机构为由,发送《拒签通知函》,拒绝了马某申请学生签证的要求。 为此,马某等依据合同约定,以公司违约为由向仲裁机构申请仲裁,要求公司退回学费并承担巨额的违约金。 作为公司的代理律师,李向辉律师告诉笔者:“这个案子打得非常辛苦,两年多的时间,几位申请人申请仲裁的理由包含了违约、欺诈、侵权…… 几乎尝试了涉及合同履行的所有案由。七个案件,先后历经四位仲裁员,六位律师,若干次开庭。但最终,申请人的的全部申请被驳回。“能获得全赢的结果,我很欣慰。但这个案子也很让人感慨,为了取得关键性证据,我先后两次飞赴国外,走访了四个城市,三家航校,以及该国的交通运输部、联邦法院等多个机构,更不要说,跨专业恶补航空领域两国相关的法律法规、行业规范这背后所下的功夫。每个案子的中英文证据都在千页左右。”



就是这样一场场的硬仗,让李向辉律师对律师职业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作为一名执业律师,如果没有打过硬仗,不经历风浪锤炼,有些能力无法突破。 “好的律师必须具备解决综合性、复杂争议的能力。除了专业知识,生活中仔细的观察和冷静的思考同样不可或缺。观察,能直奔事物的本质,找不到本质,就无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而思考,更离不开仔细的倾听和沟通。最终,能否用准确精炼的语言阐述观点与建议,并让对方听得懂、理解得透,更是一名执业律师的专业所在。”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用他的切身经历,感悟着这个职业带给他的启示。




思维跨界

实现从理论到实践的转变



将视线转入2018年,北京策略律师事务所迎来这样一位当事人,被所谓“高科技节能产品”“环保零排放”打动,接连引进数台微尘排放锅炉,却因产品质量、售后服务、货款给付等问题引发一系列买卖合同纠纷。此时,距离答辩期满只剩三天了,时间紧、任务重,该怎么办?决定接手案件的李向辉律师立即带领团队启动紧急程序,快速讨论分析案情,高效率敲定了本案的诉讼策略:提出管辖异议申请,同时接受和解建议;一旦进行实体审理,立即提起反诉(或另行提起诉讼)。

 不考虑原告在住所地申请诉前财产保全与提起诉讼等程序上的被动因素,该案中,二十几台锅炉虽存在质量问题,但早已投入使用且仍在运行,而原告对诉请支付尾欠的货款700余万元确是白纸黑字的事实。 产品质量问题能否对抗追索货款的请求?对方能否接受和解?和解的底线是什么?有关这个案子的一系列问题,迫使李律师详细研读了每一份证据,再三询问了所有工作人员几乎全部的工作细节。 在第一次开庭前,李律师提前一天抵达。探访了原告公司所在地,通过观察,随机走访一些群众,进一步摸清了原告的主要背景和最新情况。 这一切,加深了李律师对案情的预判。从第一次开庭未果开始,该案先后经历六轮的谈判和协商。事实证明,每一次的谈判进程、变化和结果,以及最终的和解金额,基本都在按照李律师预先设计的节奏和方案行进,直到最终实现了客户的的目标。 “诉讼中的协商谈判言谈间瞬息万变,细节不容忽视。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是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胜负的关键。必须通过观察判断出对方的真实想法。谈判就像是博弈,双方不断试探、彼此迷惑,攻击着对方的心理防线;同时也要权衡利弊,把控节奏,尽最大努力维护我方利益。”事实上,于李向辉律师而言,每一次谈判结束,就如同从战场上撤出一样。表面风平浪静,背后硝烟弥漫,心力交瘁。 最终,李向辉律师带领团队用时不到40天,未经庭审程序,通过与法官的沟通协商,在仅需向原告支付百余万元对价(综合计算)的情况下,与原告达成和解。完全实现了当事人明确的诉讼目标,为案件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真正做到案结事了、双方当事人满意。



“我是一名普通的草根律师,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没有人指导过如何具体应用法条、书写法律文书,更没有前辈教我如何透过有限的信息和线索来判断案情,从而制定‘作战计划’。工作中的所谓能力,都是经过一点点揣摩、一点点积累的结果,感谢这些年从阅读和观察中收获的积累,让我拥有了一定的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 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李律师告诉笔者:“四十不惑的年龄,对人生、社会既有感悟,也依然有困惑。或许是阅历使然,现在的我不再简单追求个案的输赢,更在意案子背后社会意义上的和谐。 如果说法律只是无声的文字,那么律师,就是将法律文字变成现实,付诸于实践的人。每一位律师,都是法律王国里精进务实的践行者。带着对律师职业的独特思考和孜孜追求,跨界而行的李向辉律师坚定有力在自己的法律道路上,越走越远。
    文 |泊伟  编辑| 铭旭 凌云  视觉| 晓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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